甜风

第五章：燃烧的蔷薇。（最终章）

 

本章预警：

私设：

基于谎言订立的契约无法成立，条件是明确表态。

我翻了一下，原著中似乎没有类似的说明，但我认为如果说谎还能订立契约会非常不公平。当然，因为原著中kld欺骗了老爷，而他们之间也维持着契约，因此追加了一条，即：

必须由订立契约的其中一方亲自说出/写出/表达出“我说谎了”这种确定的态度，那么，由此签订的契约才会无法成立。

 

以上。

 

 正文：

 

人生的时间轴被向前拉扯。

 

阿洛伊斯在时间的长廊里游荡。

他轻轻走过他出生的村庄，走过父母双亡的片场，走过燃烧的村落和死去的卢卡，他继续向前走，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是那恢弘大气的托兰西的府邸。

“……什么啊，居然走到这里来了。”阿洛伊斯噘嘴：“……真是的，一点都不想看见接下去的画面。”

虽然这么说着，但那脸上却显出几分兴致盎然。

 

阿洛伊斯飞快地哒哒哒跑了两步，穿过那些被称为人偶的少年，穿过肮脏冰冷的地牢，穿过飘起飞灰的丛林，然后他停下了脚步。

 

“积滴朝露的蜘蛛丝，那是隐藏真姿的面纱。”金发碧眸的少年在林间轻轻呢喃，“hoheotararuna，ronderotareru（咒语）。”

绵密的蛛丝交织成网，将猎物困于其中，克劳德在劝诱般地试探那个少年：“你的愿望是？”

阿洛伊斯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，眼含笑意，在这片回忆的死亡走马灯中，他终于无需再隐藏自己的情绪，于是干脆利落地回答了他：“杀死你哟！——

“我将亲手，将你杀死，克劳德——

“——这就是我的第一个愿望！”

 

眼前的蜘蛛正为猎物订下未点亮的标记。

阿洛伊斯将这一幕飞快地甩向身后，他畅快淋漓地欢呼了一声，又继续向前奔跑。

 

他穿过少年诱惑托兰西家主的妩媚场景，在少年喂愚蠢的家主喝下毒酒的时候驻足欣赏了片刻，之后，他目睹金色的契约在少年的舌尖浮现，他飞快地掠过少年和执事的谈话，又将如何设计夺取夏尔灵魂的场面跳过。

 

然后，阿洛伊斯毫不停歇地向前继续奔跑。

 

死后的灵魂没有重量，他轻盈得像是一只在花间飞舞的蝴蝶。

 

“啊，是汉娜呢。”

阿洛伊斯看见了女仆在挑选蔷薇的场景，他咯咯地笑起来，为此驻足了几秒，“你是我最称心如意的工具了……不过没办法，谁让你吃掉了卢卡，我当然要惩罚你。

“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受我驱使，要你永远失去你最珍贵的核心（注释：汉娜是收纳恶魔之剑的刀鞘，其核心是Laevatain魔剑）——

“——这是我的第二个愿望！”

 

再一次地欢呼，阿洛伊斯继续快乐地奔跑。

 

他穿过小山一样璀璨瑰丽的的珠宝首饰，穿过买卖珠宝的贵族们，穿过拔地而起的教堂、医院、避难所，穿过等待布施救援的密集的贫苦民流。

 

很快，他来到了死亡之前的画面里。

他停下了脚步。

 

阿洛伊斯饶有兴致地看着夏尔和塞巴斯蒂安，他分别绕着两人转了一圈，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面颊：“按理说你们是被迁怒的，可谁让你们对我一点也不友好……”

他一指塞巴斯蒂安：“你！我宣判——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灵魂，而且，你将被永远永远束缚在那张契约里。”

转过身，他又轻慢地向着夏尔摇晃着手指，像一个十足的反派一样气焰嚣张：“还有你，你居然胆敢杀死我，夏尔，我要将你变成恶魔……”他忍不住便咯咯咯咯地笑起来，“永生的恶魔？那才不是奖励呢……”

他将双手合十，姿态虔诚，像是在神明祷告：“这是我的第三个愿望。”

 

白色的微光在他的身边浮现，然后变得越来越明亮。

 “啊，看来时间到了……”阿洛伊斯微笑着张开双臂，任由那片璀璨的白光包裹住了他：“我要回来了哦……”

 

阿洛伊斯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
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他的脸上，微微的暖意。他起身去摸了一下窗框，非常真实的触感，然后就微笑起来——

 

——这是人间。

 

……

 

阿洛伊斯挖了一大勺奶油填进嘴里，丝绒般的质地，配合上浓郁的可可气味在舌尖化开，淡淡的苦涩和甜蜜交织起来，是一种极致的味觉享受。

他满足地像猫儿一样眯起眼睛，身边的女仆温柔地用手绢擦掉他嘴角的残存。

 

因为复仇的对象是为虚假，契约的真实性有效性都有待考证，阿洛伊斯的灵魂目前暂时属于自己。

而现在的克劳德也志不在此，两位恶魔正为争夺夏尔那高贵的灵魂打得不可开交。

 

“啊，夏尔，你来啦。”

把对方的下午茶偷吃了大半，阿洛伊斯丝毫不见心虚，他殷勤替夏尔倒了一杯红茶。夏尔接过来，扫了一眼被他啃得七零八落的巧克力蛋糕，微微挑了挑眉，到底什么也没说。

阿洛伊斯凑过去与他窃窃私语：“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？”

“嗯。”夏尔啜了一口红茶，微熏的烟气蒸腾上他的脸颊，“……你说的那个办法……真的能有效吗？”

阿洛伊斯眨眨眼，把女仆召过来：“汉娜，真的有效果吗？”

“是的。”女仆恭顺地回答，对主人的询问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：“我曾与那位死神大人（指威廉）商讨过此事，他对我体内可以杀死死神的Laevatain魔剑非常有兴趣，特批的文件也已经下来了，请您过目。”

“辛苦你了，汉娜。”阿洛伊斯向她抛了个wink。

 

“上面说……还要献祭一个恶魔。”夏尔翻阅着资料，阿洛伊斯则又回去继续挖着那块可怜的巧克力蛋糕，闻言就啧了一下：“那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？”

“会对你身上的契约有影响吗？”

“不会的，”阿洛伊斯含着勺子含糊不清地回答他，“汉娜把迷宫都建造好了，你喝完下午茶就可以开始了。”

“……剩下一个空盘子的下午茶？”

阿洛伊斯耍赖：“都说了是下午茶了嘛，你手里就是啊，我吃的是点心，是点心！”

夏尔啜起茶来，表示并不想和他说话。

 

……

 

为藤蔓、荆棘缠绕生成的心之迷宫，将整座托兰西府邸重重包围起来，死亡的阴云笼罩了下来，阳光也要为之失色。

 

夏尔端坐于迷宫的尽头，怒放的白蔷薇交织成为他的座椅——那是何等高贵、坚定、鲁莽、纯净的灵魂，吸引着恶魔为之疯狂。

 

“塞巴斯蒂安，你还在等什么？穿过迷宫，快点过来，在没有吞噬我的灵魂之前，你永远是我的执事！”

 

“Yes，my lord。”

 

阿洛伊斯站在迷宫的出口处，他踮起脚尖，伸手折下了荆棘墙上一朵盛开的血红色蔷薇。指尖不小心被其中的尖刺划破，血珠溅落而下，他身侧的女仆慌忙上前要为其擦拭，却被他浑不在意地挥退。

 

“克劳德，迷宫中有一百道题，答对会敞开大门，答错会有惩罚和陷阱，如果你能赶在那位执事之前，成功地穿过迷宫，你将得到你渴求的灵魂——夏尔”阿洛伊斯的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，“如果你失败了，我将亲手将你杀死，而你不能反抗。”

 

克劳德轻轻推了一下眼镜，恶魔的瞳孔仿佛在燃烧：“如你所愿……”他面向那端坐于宝座上的奇珍，“……我会得到您的，少爷。”

 

连那句表面上的恭维话都不屑说了吗？

阿洛伊斯嗤笑了一声，他侧过身，将手中的蔷薇小心地插入女仆的发间，语气轻柔：“汉娜，这个颜色也很衬你哦。”

女仆捉住了他的手，轻轻舔去他指尖残留的血迹，非常贴心地询问：“哥哥，会疼吗？”

“不会疼，这是送给你的回礼。”阿洛伊斯这样回答。

 

……简短的交流间，那两位恶魔执事已经闯过了两关。

 

第一题：夏尔的全名。

答案：夏尔凡多姆海恩（√）／夏尔凡多姆海恩（√）（注释：前为塞巴斯蒂安的回答，后为克劳德的回答，下同）

 

第二题：夏尔最喜爱的食物。

答案：巧克力蛋糕和红茶（√）／巧克力蛋糕和红茶（√）

 

“好戏要开始了。”阿洛伊斯笑道。

说完，他转身向着夏尔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
 

第三题：阿洛伊斯的真实姓名。

答案：吉姆马肯（√）／阿洛伊斯托兰西（×）

 

克劳德有些吃惊地抬起头，阿洛伊斯的背影在他的视线微微停顿了一下，然后愈行愈远。

 

第一次错误。

阿洛伊斯掰着手指在数，夏尔有点同情地撇了他一眼：“你的执事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啊，如果是以前的我，确实会把阿洛伊斯作为我的真实姓名，”阿洛伊斯耸耸肩，“大概是可笑的自尊心作祟吧。”

夏尔并没有因此笑话他，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
阿洛伊斯看了他一眼，这次他的语气带了点儿真心实意：“……有时候你也是很讨人喜欢的嘛，夏尔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不——没什么。”

 

阿洛伊斯的座椅看起来非常普通，舒适度却并不减损。他毫无形象地半摊在上面，百无聊赖地掰弄着手指，直到某一题的到来，他登时笑盈盈地坐正了身体。

 

第十二题：对自己的主人说过谎言吗？

答案：否（√）／是（√）

 

“承认了啊。”

舌尖的契约轰然作废，与克劳德之间若有若无的联系终于断裂。

 

阿洛伊斯眯起眼眸靠回椅背：“我还以为你会念及旧情，让我这一题呢……啊，没关系，下一题是我精心设计的哦。”

 

第十三题：阿洛伊斯的复仇对象是谁？

答案：夏尔凡多姆海恩（×）／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（×）

 

两位执事同时皱眉。

 

阿洛伊斯咯咯地笑起来，见夏尔询问的视线投射过来，便颇有些恃宠而骄地回了句“你是知道的呀”。

夏尔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便不再理他，只在女仆为他添茶的时候回以点头致谢。

这种冷淡的处理方式，让指望他继续追问的阿洛伊斯失望非常，脸颊鼓鼓地生了不少闷气。

 

接下去的题目颇有些刁钻刻薄。

天文地理，琴棋书画，无一不可为题。

两位执事对此适应良好，并无错处，甚至还能在彼此狭路相逢的时候，真刀实枪地过上几招。

 

……

 

第六十二题：人类最好的朋友是谁？（动物）

答案：猫（×）／狗（√）

 

“这个猫痴！”夏尔扶额，阿洛伊斯则吹了个口哨：“哦豁，给自己增加难度，很嚣张嘛！”

 

平局了。

……意料之外，情理之中。

 

“赛巴斯，你在开什么玩笑，这都什么时候了？如果是因为猫，最后导致平局的结果，我可饶不了你！”

“啊，别那么紧张，说是一百题，如果一直平局的话——喀嚓——汉娜还有备选题库哦——唔这苹果好甜——会一直进行到再次分出胜负为止的。”阿洛伊斯嚼着果肉懒洋洋地瘫在座位上。

 

备选题库？

夏尔怔了一下，顺着女仆示意的手臂所指的方向看去：堆得有十几米高的资料堆映入眼帘：“……那是……”

“这里只是一部分，”女仆丝毫没有居功自傲的意思：“有很多资料取材于中国，来源是……高烤？……抱歉，那个发音我不太说得好……”

“……不，没关系，我也不是很想知道……”

 

……

 

第一百七十四题：您的主人在过去的岁月中，是全然信任您吗？

 

克劳德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阿洛伊斯，他轻轻将写上的答案划去，重新填写。

 

答案：是（√）／否（√）

 

阿洛伊斯微微垂眸，他不断把玩着手中的一枚蜘蛛形状的胸针。

随着题目的持续，无法预测的不确定性也越来越大。

 

……

 

第二百三十三题：阿洛伊斯最信任的人／恶魔／灵魂／非生物？

 

阿洛伊斯微微抬起下颚，注视着陷入了沉思和迟疑的两位执事。

 

阿洛伊斯轻轻咬了咬自己的指尖，步步紧逼的气氛，让他难得地也有些紧张起来。

不出意外的话，这一题就要分出胜负——这比他想象中的要更久一些。

 

答题的时间亦是很重要的因素。

在良久的犹疑之后，塞巴斯蒂安率先落笔，克劳德犹豫的时间则要更长一些，在塞巴斯蒂安即将写完的瞬间，他迅速而不那么严谨地填上自己的答案——塞巴斯蒂安明显上勾了一下的唇角说明了一切。

 

答案：阿洛伊斯托兰西，即吉姆马肯，即他自己（√）／卢卡（×）

 

一切尘埃落定。

 

“我都没有想到，是那块黑面包骗到了你（详见第一章）。”阿洛伊斯轻轻叹了一口气，他惬意地迎着散落下的阳光微笑起来，那笑容里不含一丝阴霾。

 “哥哥——”女仆恭敬地为他递上了那柄Laevatain魔剑。

 “到我这儿来，克劳德。”阿洛伊斯接过了魔剑，温柔地轻声呼唤着自己的执事。

 

夏尔闭着眼眸，在两位执事彻底分出胜负那一瞬间，他陷入了长眠。塞巴斯蒂安抱着他站在了一边，女仆正向他说明夏尔的昏迷是契约的原因，不出片刻就会清醒。

塞巴斯蒂安接受了这个说辞。

 

在即将走出迷宫的时候，克劳德的视线落在了墙壁的一处，他伸手接住了那滴落的血液——那是阿洛伊斯残留下来的痕迹。

阿洛伊斯冷漠地注视着他的动作，女仆则微微垂下头，散落的银发遮住了她的表情。

 

鬼使神差地，克劳德将那滴血液放入嘴里。

这血液滴落在味蕾上，瞬间绽放出黏腻的鲜甜，其中蕴含的温柔和爱意像是腐烂的泥土一样，刹那间令克劳德兴味索然、倒尽胃口。

无比的嫌恶从恶魔的眼里浮现，他扭头正想吐掉这一口，瞳孔却猛地紧缩，口腔里的味道变了——

——那是一股辛辣、滚烫，几乎要灼烧喉咙的恨意。

这零星的一滴血简直像是一团火焰，不，是易燃的一团松香木，在唇舌里被点燃、炸裂……但是很快的，这种带着痛觉的味道就燃烧殆尽了。

……最后，在唇齿中遗留下的，是像坚冰一样的冷漠。

 

“你还在等什么？”阿洛伊斯冰锋般的语气打碎了静默。

克劳德不再迟疑。

他迅速地穿过花园，走到阿洛伊斯的身前，然后，他单膝跪下——下一秒，阿洛伊斯毫不留情地用手中的魔剑刺穿了他的心脏。

克劳德呛出一口血。

他轻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，用一种非常特别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主人，缓缓说了一句话。

 

……他说的是：

“Yes，your highness。”

 

 

乌鸦拍打着羽翼，哑哑叫着从天际飞过。

蛛丝被一阵剧烈地风蓦地吹起，向着遥远的地方飘去。

 

“塞巴斯蒂安，”阿洛伊斯没有被克劳德的死亡打扰到兴致，他抽出魔剑，绕着塞巴斯蒂安转了个圈，然后退得远了些：“你赢啦，恭喜你，现在，夏尔是你的了。”

“您高兴得不合常理。”执事眯起眼眸，“我以为，您已经和我的主人成为好朋友了……或者是，您还有什么特别的招待？”

阿洛伊斯为对方的敏锐由衷地赞叹：“……真希望你会喜欢我送给你们的小礼物。”

塞巴斯蒂安的表情变了。

他蓦地低头，怀中的夏尔已然悠然醒转——不同以往的是，那睁开的瞳孔是血般的鲜红。

——他已经变成了恶魔。

 

下一秒，塞巴斯蒂安出现在了阿洛伊斯的面前，强烈的愤怒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发怒的雄狮。阿洛伊斯对上了他的视线，微微一笑，并不闪躲。

拦住了塞巴斯蒂安的是汉娜，在汉娜被甩开之后，三胞胎拦住了塞巴斯蒂安，而在三胞胎被甩开之后，又有一位意想不到的来人拦住了塞巴斯蒂安——

——啊，并不是夏尔，是威廉。

 

这位死神是来收取协议书上的战利品的。

顺便一提，那是协议上的第一条：“收取Laevatain魔剑的时候，必须保证Laevatain魔剑持有者的安全（字面意思）。”

 

——Laevatain魔剑依然还握在阿洛伊斯的手中。

 

威廉和塞巴斯蒂安你来我往地能打个平手。

夏尔走了过来，他曾经签订的契约依然散发着效益：“够了，住手，塞巴斯蒂安。”

 

手背上的契约在灼烧。

恶魔执事愤怒而极度不情愿地遵从了。

 

夏尔向着阿洛伊斯点头致意：“告辞了，托兰西伯爵。”

阿洛伊斯将Laevatain魔剑交给威廉，微笑着向他们挥手告别。

 

……

四周的迷宫缓慢地倒塌了。

尖刺和荆棘渐渐褪去，唯有盛开的血红色蔷薇依然在整座托兰西府邸的四周怒放着，像是一团团燃烧的火焰，簇拥保护着一座宫殿。

 

一切都结束了，一切都拥有了最适合的结局。

 

他的愿望实现了，不仅如此，他还拥有一个自由的灵魂。

 

快乐的笑声在空旷的天空中回荡。

阿洛伊斯在蜿蜒曲折的长廊中穿行，他有时候蹦跳，有时候缓步，有时候疾走，有时候甚至还能跳一段儿舞。

最后他停了下来。

阿洛伊斯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，他倚靠在阳台的木质栏杆上，沐浴着阳光，对着湛蓝的天空，愉快地轻轻哼起一首歌：

 

“我是一只蝴蝶，

 

跳自由飞舞的音阶。

 

弹指瞬间，

 

像一副美丽的画卷。

 

燃烧的火焰，

 

将贪婪的夜色熄灭。

 

往事如烟，

 

像蛛丝缠绕指尖，

 

我将其湮灭。”

 

【玛蒂芙劳拉系列之燃烧的蔷薇，完】

最后的bb：

关于最后的那首歌，别问，问就是作者瞎编的……

这篇真的神速……隔壁和风物语2015年开坑至今没填……啧。

玛蒂芙劳拉（Multiflora）系列也就此完结啦，希望你们喜欢，比心。